发布于:2018-02-01 15:39:44
时光的列车载着无数国人,开始了新一轮的大迁徙。
2018年春运来了。这一次的“无数”约等于30亿人次。
春运几乎与改革开放相伴而生。1979年年初的广东,众多回家的人把广州火车站挤得水泄不通时,“春运”这个词还没有诞生。1980年,“春运”首先被《人民日报》提出后,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离乡外出务工、求学,诸多人群也就集中在春节期间返乡,形成了堪称“全球罕见的人口定期流动”的春运。40年来,春运大军从不到1亿人次增长到2017年的29亿人次,相当于让除亚洲以外世界其他地区所有人搬了一次家。
飞机太贵、汽车太慢,性价比上的优势,让铁路成为大多数中国人出行的首选。一年年的春运中,一张小小的火车票如同一个最忠实的见证者,见证着春运里国人的匆匆背影,见证着社会的日新月异。
一票难求
作为世界规模最大的实时票务交易系统的负责人,12306技术部主任、中国铁道科学研究院电子计算技术研究所副总工程师单杏花说,自己和所有人一样,对春运的记忆是痛苦。
上世纪90年代初,单杏花“坐”火车从江西老家到西安上大学。“人多,一路都是‘金鸡独立’,另一只脚放下就会踩到别人的脚。”单杏花说,买不到座票是常事。
与绿皮车一同印入单杏花记忆里的,还有那些大约两指宽、小指那么长的硬纸板火车票。这种半手工火车票最早在1881年唐胥铁路通车时开始使用。曾任中国铁道出版社印刷厂车间主任的刘占军说,“最多的一年,硬板火车票的印量超过10.6亿张,全国累计印了200多亿张。”
对于那个时代的旅客来说,当售票员在淡粉色的硬板票上敲上日期的“嗒嗒”声传来时,就表明你至少已经有了到火车上“金鸡独立”的资格。
“一票难求”,曾是亿万中国人一提起春运就能想到的4个字。1995年的春晚上,小品《有事您说话》中,郭冬临带着小马扎和被子连夜排队买火车票的故事,直到21世纪初仍在上演。
90后魏岚的春运记忆中,多少还能找到单杏花年轻时代的影子。为了抢到一张回家的票,魏岚凌晨在寒风中排队,有时甚至会把省出的生活费拱手送给 “黄牛党”。
那些年,铁路客运的能力仿佛怎么都赶不上逐年增长的回家渴望。在北京火车站工会主席谢景屹的记忆中,北京火车站售票窗口的排队长龙一直延伸到广场,“弯弯绕绕能有200多米,密密麻麻的排队者把广场占得满满的”。
为了能让更多人买到车票,铁路部门增开成百乃至上千个售票窗口,租用体育馆售票、开出流动售票车售票……“每年春运,我们都像打仗一样。售票员因为赶时间在售票窗口边工作边吃饭,所有人都从日常的三班倒变成了一天工作十四五个小时。”谢景屹说。
数据显示,2009年,我国人均拥有的铁路长度只有6.6厘米,相当于一根烟的长度。这一年春运,约1.92亿的中国人在短短的40天内完成了迁徙,日均480万人,相当于每天都用火车搬运着新西兰全国的人。
从硬板票到信息化车票
“从没想到自己会和这小小的火车票发生联系。”单杏花说。
上世纪90年代末,单杏花加入了中国铁道科学研究院电子计算技术研究所,开始参与铁路客票系统研究建设,自己从一名普通旅客,变身成“铁路客票发售和预订系统”的研发者:从实现计算机售票取代硬板票的1.0版本开始,她和团队的100多名同事见证着铁路一步步从手工售票向计算机售票的转变、区域联网售票向全国联网售票的转变、人工售票向自助售票的转变、传统企业系统模式售票向互联网电子商务模式售票的转变。
1999年,以粉红色为基调的软纸车票在新的客票系统中开始投入使用,全国铁路实现联网售票,硬板票开始退出占据了一个多世纪
广州用友授权服务中心热线:020-82116603